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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出现的无边水域,阴霾的天空,天际狂风卷起残云,远方孤寂的少年。8 J* q3 n0 g" _3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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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, P, S: G! o9 P" w* X7 l当海水不断拍打礁石,当所有一切在海水中沉睡,当时间过去太久,连忘记的权利都没有,当世界将一个人抛弃,他什么也不会给他留下。是否有人将记忆收藏在漂流瓶,在无垠的海水中,总有一天,它会靠岸,只要世界还在,在未来日子的某一天。2 S* q+ N- y) c8 U) x3 T
“爷爷,有个瓶子。”孩子在沙滩上对一个玻璃瓶产生了兴趣。
v7 w' e8 L9 T9 i, u" V& T是一只系着丝线的漂流瓶,线的颜色已经褪去,软木塞已经腐烂,而它“腹中”的纸条依旧倔强地等待着它等的主人将它开启。* j3 U( Y& K4 b" F+ b
小孩用枝桠把纸条取出,也顾不得手上的沙子,把手往脸上一擦,把纸递给爷爷,“爷爷,上面写了什么?”5 b4 O4 w5 l" K n- z
“也不怕脏,”是宠溺的声音,在下一秒钟,变得颤抖,浊泪在眼中翻腾,已经有点化开,却依旧清晰可见的字,“是否会收到,我在前往新西兰的飞机上,带着爱远走,你幸福着,我还是等待着。”辨不清署名,但那熟悉的字分明出自他的手,有些人,有些事,哪怕时间飞轮无情地带走青春,却依旧清晰地存在。4 Y1 g1 L. y* O6 |
会后悔,如果可以,如果当初懂得挽留,结局会怎样。: ?) ]7 Z) j: K4 E% C4 o
老人没有念出声,一字一句都记在心头。现在,他还好吗,是否已经成家,还是依旧是那个寂寥的少年,一个人沿着篱笆慢慢地走回家,那个承诺过的家。: S; h- |5 {7 ~ F: e" r3 M; ~
悲伤,是海水不断溢出,满涨的心口,连最后的呼吸的氧气也不留,是窒息般的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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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8 S; K* w) h7 X$ K7 O“老先生,您要点什么?”空姐标志性的微笑。
+ ^# P z2 U- T8 Q: _6 Y老人摇摇头,一个人坐在前往新西兰的航班,如果他当初说出口,他只是等他的回应,如果他不是那么冷漠,如今身旁,不会是稀薄的空气。, K0 i; w: W, b0 ]' i
窗外,看见机翼不断划开云层,人在这里会迷路,然后会下坠,毫无安全感的下坠,在无数日子后,终于前往赴约,只是一切还在吗。又有谁,会用一生去等待。/ b% M; h- Y, f; o6 A
曾经相爱的人,最终被太平洋的海水阻隔。
H3 H9 ? P6 S) a) h8 P记忆是潮水,在涨潮之时,漫过防线,在眼前铺展。
/ p" C- _" E E! D) w% L6 r第一次见面,他自己还是一个小明星,顶着一副不错的皮相,也拥有一批追随者,也算是在工作的低谷,关于他性取向的报道也是一波又一波。的确,他——成天宇是一个同性恋,他不在乎别人知道,可经纪公司可不这么认为,通过网络,电视,报纸等一切渠道去澄清,天宇只是笑笑。
% K6 X( g3 c6 Z1 ]. r) S9 ?% O那天的天宇正坐在同性恋酒吧,一个人无聊地喝着酒,会有人偶尔上来搭讪,他笑笑,说自己只是来喝酒的,看着这些液体在调酒师手中上下变幻,配合着迷离的灯光。
2 d: R7 @8 X3 [3 F9 Q+ Q% |“大明星,这种时候还敢来。”调酒师晨良打趣。) r8 T: J) m) @9 h) h' ]
“有什么不敢。”拿了瓶酒往角落里一坐。闹腾的环境,是否比较容易让人心里平静,或许都只是歪理。
' T- @: ^$ V4 a0 N2 C, r" i视线落在一个少年身上,文文弱弱的,正被几个酒鬼围着,毛手毛脚的,少年显然是被吓着了,通红着脸,摆脱不了。
9 w* A- w- \: Z0 ~, g天宇微醉着,拎着半瓶酒。“嘿,干嘛呢?”% J% f- p L% ^- P& _
不屑的表情,“小子,不关你事,滚远点。”
* M( J0 C3 I" M. Q/ O/ n, R被推了一把的天宇斜拉着嘴笑笑,“他是我的人。”有力口吻。
' x, v. `2 w% F“谁信啊!”对方撇了撇头。
- E/ @* k$ B8 G. i# {7 v回神时,天宇已经吻住了少年的嘴,以及少年眼中的惊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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